今生-重逢
#为自己之前开的脑洞画个句号。
#依旧不会写细节，只会空洞的描述。
一 萧瑟-忘忧
萧瑟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，他在人世轮回几世，只为寻一个人，却渐渐忘了他要寻的到底是何人。
若不是每一世的记忆清晰的刻在脑海里，他同黑暗的交换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，而他要寻的人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地淡到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，他活得也浑噩起来。除了记得前尘的一些事，他同寻常人并无二致，亦要受反复轮回的苦。可是他知道他的灵魂永不灭，与天地共长久。
于是他想到死，可是死之于他不过是又一世，肉身死去灵魂永不灭，这是他当初交换的代价。
于是他想到醉生梦死，浑浑噩噩，如此他便可以忘记自己，忘记所有。
二 今生-重逢
入春了，去年的雪融的七七八八，空气里躁动着丝丝暖意。正值大学生寒假回来的第一个周末，商业街又恢复了吵闹。
萧瑟同往常一样坐在茶馆的老位置，捻着玉瓷的杯子打转，杯里放着他藏了百年的桃花酿。
萧瑟开的茶馆所处的地理位置极好，正位于市中心政府规划的商业街里。可惜这茶馆藏在商业街的深处，招牌也不够明显，对比斜对面镏金的“醉香居”，萧瑟狂草写的“有一间茶馆”实在寒碜。
这茶馆本就偏僻，门外还植了两株樱花，将招牌遮个隐隐约约，开业以来生意冷冷清清。
“你猜老板今天会坐到几点？”
“这有什么可猜的，除非地震，不然他铁定在那坐一天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，你看他今天特意换了身黑色呢大衣，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的，肯定是要出门。”
“他每天都换衣服，你看他哪天穿的衣服是一样的？”
“……总之我的直觉告诉我，老板今天同昨天，前天不一样！今天一定会出门！”
“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，结果老板中间去了趟厕所就再也没动过。”
赵乾与孙礼两人同往常一样打扫好茶馆，就坐在二楼西南角斜对着萧瑟的位置，掂着手里的瓜子做着无聊的打赌。
“砰——”茶馆的牌匾从中折断。
茶馆外格外的吵闹，人挤着人的围观，黑压压的一片。
在人群的前面是个“小和尚”，呆呆地看着同伴，怀里抱着一只猫茫然无措。
萧瑟掸了掸身上虚无缥缈的灰，终于挪开桌子，几年了，茶馆该扩招了。
“你们两谁干的？”慵懒的一句，十成的威严。
“无心，你完了！”凡文凑在无心的耳边说。
萧瑟顺着赵乾摆好的板凳坐下，接过孙礼递来的茶，一副高高在上不可商量的做派。
“是我！”无心嗫嚅着，始终低着头，手木木地一下一下捋着怀里的猫。
“很好，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，我也不难为你。十万，这事就过去了。”
“十……十万！”无心抬头错愕，他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牌匾，居然这么贵！
“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牌匾！十万！你抢钱么！”凡文情急道。
“普通牌匾？这是紫檀木，上面是名家题笔，价值几何不用我多说吧？”
萧瑟总算看清“小和尚”的脸，消消瘦瘦的，五官极为精致，神情却是老实诚恳。这应该是一张过目不忘的脸，萧瑟脑海里只觉得熟悉而陌生。他记忆力一向很好，可是他却记不起他在哪见过这样一张脸。
“你若是拿不出这笔钱也可以，我茶馆里缺工人，你留下来用工钱抵。”赵乾孙礼私下交换眼神，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无心，你大可不必……”无心将凡文的话拦下，怯怯地瞧着萧瑟。“好，我答应。”
签好用工协议，萧瑟又回到老位置沉思。赵乾孙礼拉上无心，坐在西南角。
“小和尚，怎么称呼？”
“无……无心，我不是小和尚……”
“不是小和尚，你光头，这身打扮？”赵乾疑问。
“打赌输了……惩罚……”
赵乾孙礼再一次交换眼神，满是同情，这么老实的孩子现在可不多见。
“孙礼，你今日输了，十个瓜子！”
“今日怎么十个？以前都是一个！”话虽这么说着，孙礼还是老老实实地数了十个瓜子。
在茶馆的日子过的很快，从积雪初融至春意盎然。茶馆也终于热闹起来，不过只限于茶馆外。游玩的人聚集在茶馆外的樱花树下拍照，茶馆内依旧冷冷清清。赵乾依旧猜萧瑟每日出门，乐呵呵地每日输给孙礼一颗瓜子，再从某日一次赢回。萧瑟仍旧每日坐在老位置出神地看向窗外。
“这棵树有几百年了，春天依然开的那么好。”无心还未坐下，萧瑟就开口说。
“幸好，战火没有带走它。”
“我以前遇到一个人，同你一样明明是个和尚，却视戒律清规如无物。我若说他他便道心中有佛也成佛的歪理。说起来，他是我这么多年遇到的最有趣的人。”
“我……我说了我不是个和尚。”无心小声辩驳道。“你喜欢有趣的人？”无心鼓着勇气说，耳根悄悄地泛红。
“嗯，喜欢。”
“凡文说我是个无趣的人。”无心嗫嚅道，很多话他只敢悄悄地说，有些事只敢心里偷偷地想。
“小和尚，你也很有趣。”萧瑟看着无心乖巧的神情说道。
“大多人都拘束于世俗，于是圆滑。你和他，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无心又呆愣住了，后一句是什么他没有听清，脑子里嗡嗡的，只有那一句你也很有趣。那这一句有趣是不是也等于喜欢。
三 不忘
叶安世……叶安世……叶安世！我原来忘记了你！
“你记起了他。”
萧瑟睁开眼，入目的却是一片黑暗，耳边伴有水滴声，同那日一样。
“你成功了，我们的交易终止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和你一样。”
黑暗离去，水滴声与咸咸的海水一同消失。萧瑟终于看见光明和入目的无心的脸，和昨日一样。他再也不去许什么往世与来生，只要今生，今生不忘。
萧瑟看着无心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，在樱花树下大喘粗气。那日被他救的猫在他怀里扭变了形，喵喵直叫。
赵乾孙礼依旧拿着他做赌注，今日孙礼又输了赵乾二十个瓜子。茶馆仍旧没有生意，萧瑟却觉得如此已经甚是美好，那那位大人又在这轮回里寻找谁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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